2008年3月29日星期六

我以為無關--《冬夜》讀後

《冬夜》一文,讓我在即將讀完《台北人》一書的時候,猝不及防地受到一記重擊。
打從翻開《台北人》的第一頁起,我便抱了「旁觀」的心態來讀──這本小說的初版年代在我出生以前十幾年,講述的又多是更早二十年前的昔日繁華。我以為,那些人那些事離我太遙遠,我也只有旁觀的份兒。

然而《冬夜》卻像是點著我的名,猛地把我的心揪起,耳提面命:
五四──發生在八十多年前的這場學潮,正是在我生日那天爆發;
北大──是四年前我拿到學士學位的地方,我的母校;
台大裡的老北大人──三個月前,我才站在傅園裡的老校長墓前,感懷三角地之死。

2007年11月,當我聽說三角地佈告欄被清拆的時候,港人數月前保衛天星皇后的激情刺痛了我。一篇《中國人的「集體回憶」》是我投書明報的悼文,因為南方週末的編輯只能在msn上給我打一個無奈的笑臉。

我曾經以為,香港人的「本土行動」離我很遠,但是三角地把「集體回憶」摔到了我的眼前;我又以為六十年前那場逃亡與我無關,白先勇的《冬夜》卻把我狠狠嵌進歷史,沉重得窒息。

(注:《台北人》是上週龍應台佈置的課前閱讀材料,該課程討論的是1949,1950年大逃亡的社會歷史背景,以及香港和台灣的五十年代。)

2 則留言:

匿名 說...

北大,在我可预见的未来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一流的大学,是不会出大师的地方。他们没有意识到教育的本质是什么。没有意识到对于北大来说,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。三角地存不存在,只是个象征,问题是这种象征之后所代表的一种精神,一种意识能不能存在下去。

匿名 說...

回jdxyw:

很不巧你的预见太不合时宜,北大早已是一流的大学。不知者无罪, 没有关系。